南宮少白的話，讓巫巧的眼中閃過無盡的落寞。

其實有時候，我在想。

如果沒有炎烮，我會不會愛上南宮少白。

之前，是迷茫的。

可想到最後，卻豁然開朗。

我想，我不會！

因為南宮少白無法做到我想要的，一生一世一雙人。

他興許能對我專寵，卻依舊得雨露均沾。

而我，做不到和別人分享。

對於愛，我比誰都要自私。

若當初南宮少白在天下和我之間，沒有果斷的選擇前者。

也許，我真的會起惻隱之心。

事實證明，在南宮少白的心中。

女人，根本不重要。

“皇上能愛蕭貴人多久？”巫巧忽然開口，“一年、兩年還是十年？若他日再有秀女進宮，是否也是新人換舊人？”

“你有什麽資格這麽質問朕？”南宮少白冷冷的望向巫巧。

“奴婢是沒有資格，可奴婢伺候過皇上！”巫巧悲戚道，“縱使是露水之情，皇上也該心生憐憫！”

“哼！”南宮少白冷哼一聲，“憐憫？朕沒有！在朕的眼中，所有的人只分為兩種！該殺或和不該殺的！別跟朕談情，朕不屑談情！再說，你亦不配！”

一個‘不配’，直接了斷了巫巧的殘念。

原來，她應該想著對南宮少白動之以情的。

可現在看來，沒有希望了。

長長的呼出一口氣，巫巧端正了身子。

她望向南宮少白，微微揚唇。“燙傷藥，奴婢可以給皇上！但請皇上，好好聽奴婢說完！”

“你究竟想說什麽？”南宮少白擰眉，“賣了這麽多關子，說的竟還是廢話！”

“皇上當真在意蕭貴人，就必須聽奴婢說完！否則這燙傷可以治愈，她的命卻還是保不住！”巫巧提高音量。

“你說什麽？”南宮少白大喝。

‘噗通’一聲，巫巧跪在了地上。“皇上！奴婢今日想說的，是皇後娘娘的事！”

說到這裏，巫巧擡起頭來。“皇後娘娘所有見不得光的事，奴婢今日一五一十的說出來！當著皇上的面，揭開她惡毒的真面目！”

……

接下來的時間，巫巧抖落了一切。

我知道的，甚至是不知道的。

樁樁是人命關天，樁樁是罄竹難書。

包括摘取宮胞的那件事，包括殘殺嬪妃的惡行。

若不是親耳聽見，我根本不敢想象。

這林鳶鳶，遠比我想象中的更加惡毒。

“皇上！”巫巧指向旁邊，“就連這些郁郁蔥蔥的茶樹，都是被避子湯灌養長大！要知道這些茶，可是專門送往各宮的！包括……琉璃殿！”

說到這裏，巫巧緩緩的起身。“皇上，難道你就不奇怪！為什麽你那麽多的貴人妃子，卻沒有一個懷上子嗣？這些，可都是林鳶鳶從中作梗！”

南宮少白一聲不吭，臉色越發的凝重。

“你要朕親自取藥，就是告訴朕這些？”許久之後，南宮少白終於望向巫巧。

“是！”巫巧趕緊點頭，“巫巧昔日跋扈，是皇後的幫兇！但巫巧再壞，對皇上的心卻是真的！因為皇上……是巫巧第一個也是唯一的男人！”

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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